“1元”,“49%的股权”两个反差极大的数字瞬间刷遍
汽车圈儿。
■一元彩礼换回49%股权
对于这次收购,从公开资料来看,当事双方是乐见其成的。
华晨中国方面表示,出售事项及与
雷诺合作将标志一项关键战略措举,可通过运用股东双方的经验及专业知识全面开拓中国轻型商用车市场。
雷诺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卡洛斯·戈恩(CarlosGhosn)在一份声明中表示:“作为全球顶级的
汽车公司,
雷诺正进入中国轻型商用车市场,我们认为年销量超过300万辆的中国市场颇具潜力。”
对此,业内人士也有自己的分析。
“这其实是一场各取所需的收购,也是双方都希望达成的结果。”东南
汽车研发中心经理宋名洋对记者表示。对于收购作价一元争论的焦点,宋名洋认为,肯定不是一元收购股权这么简单,
雷诺应该也承担了
金杯的债务。而且
金杯可以获得
雷诺在商用车方面丰富的经验。
“一元收购只是迈出了合资的第一步。”
汽车行业资深分析师张志勇认为,通过收购的方式,可以加快双方合资合作的步伐。
金杯客车,在中国
汽车史上曾经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多年前,
金杯客车在街上随处可见。
金杯在市场上的销量遥遥领先。自上世纪90年代起,
金杯品牌曾是国内轻客行业的龙头企业,以海狮、阁瑞斯为代表的车型有众多用户,在中国市场上有强大的网络和市场优势。从1990年开始生产和销售
金杯客车,至今
华晨金杯已售出130多万辆轻客。
然而,曾经的辉煌已经不再,近些年,
金杯品牌的影响力与销量在逐步下滑。
数据显示,
金杯汽车2016年的营业收入约48亿元,同比增长3.52%,但归属上市公司的净利润却亏损了2.08亿元,同比下跌683.03%,净资产收益率下跌124.51%,亏损较为严重。今年一季度,其净利润跌至-0.53亿元,同比下滑431.84%。
事实上,
华晨业绩萎靡不振已经持续很长一段时间。1992年上市的
金杯汽车,由于业绩不佳,在过去10多年来两入两出ST榜。
上市公司连续两年亏损,将被ST。去年已经亏损的
金杯,今年要努力扭亏为盈。出售事项及与
雷诺合作将标志一项关键战略措举,是公司将现有轻型客车业务转亏为盈的重要一步。从公告中可见,
华晨中国将
金杯押宝
雷诺,并信心十足。
雷诺在中国的发展可谓一波三折。早在1993年,
雷诺就与中国三江航天集团成立三江
雷诺汽车有限公司,并于1995年开始生产塔菲克轻型商用车。但由于多种原因,投产后销量一直不佳,2004年三江
雷诺宣布停产。
“
雷诺在中国的发展一直不顺,其主要原因是在中国的合作伙伴没有找好。”民族证券
汽车行业分析师曹鹤认为,
雷诺的部分车型设计没有得到国内消费者认可。相比于在华不佳的业绩,
雷诺在欧洲市场,其轻型商用车市场表现不俗,凭借甘果、塔菲克和马斯特的优异市场表现,
雷诺曾以14.2%的市场份额,连续10年引领欧洲轻型商用车市场。
雷诺在轻型商用车领域经验丰富,与日产、戴姆勒及欧洲通用等
汽车制造商在轻型商用车方面分别有过合作关系。数据显示,2016年,
雷诺轻型商用车业务在欧洲市场占有率为15.9%。
宋名洋表示,目前
雷诺在中国只有东风
雷诺的产品,产品品种还不够丰富,尤其在轻型商用车板块还有很大发展空间。
■未来发展能否如愿以偿
“
雷诺在中国与东风合作开拓市场,但体量并不大,而且产品线也不够丰富。作为欧洲商用车的佼佼者,
雷诺需要更多的中国合作伙伴。”宋名洋说,“
金杯在发展中存在的问题是没有抓住中国商用车市场的转型升级机会,产品更新速度慢。而且在2015年推出华颂来冲击高端商用车的策略效果并不明显。所以
金杯需要经验丰富的
雷诺。”
华晨近几年发展萎靡不振,一直想重振
金杯从前的雄风;而
雷诺在华之路也一波三折,急需拓展中国市场。
华晨方面给记者提供的资料也显示:“
金杯品牌希望依托世界级品牌
雷诺的技术实力,提升其现有业务的竞争力。”
双方合作之后,未来发展能否如愿以偿?
从目前的
汽车行业发展态势不难看出,新能源
汽车将是
汽车企业未来的角力点。
华晨方面表示,就新能源
汽车而言,
雷诺也是龙头公司,在后续的发展中
雷诺可为
华晨金杯的产品阵容带来全新的新能源客车。
对此,张志勇认为,商用车目前以新能源车型为主。但
雷诺品牌在中国市场不够成熟,在中国商用车领域的名气也不大。而且近几年国内商用车市场发展不太理想,因此双方合作后,
雷诺在中国市场要有所突破估计不会太快。而
金杯也存在难以突破的僵局。
“目前,国内细分市场中,品牌与车型相对充足,
雷诺此时进入中国商用车市场,想要快速发展并非易事。”在曹鹤看来,国内轻型商用车型的品牌忠诚度没有乘用车高,
雷诺要在这个市场获得份额,想要做好真的很难。
对于未来发展,宋名洋的看法比较乐观:“从产业定位来看,双方的合作是利好,而且这个市场的竞争没有乘用车竞争激烈,未来的机会还是非常多的。”
宋名洋特别强调,机遇大,挑战也大。未来双方合作的难点不在于产品层面,更多的可能在于双方的管理理念与企业文化怎样进行更快速地融合。(本报记者赵玲玲)